路口飞奔。
路直直的通向村外,路灯在每个黑到绝望的树影中点亮,两旁的树荫就像是高筑的围墙,秘而不宣的守护着这最后的村庄。
这与我又何干呢?我早已是离开这里的人了,望港的拆与不拆,我都已经是个过客了。
思远以前和我说过,大西洋上的小岛风土人情是如何的美妙,而我之前一直执着于大陆的纵深游,这次我一定要去海边,住一下海景房,学一学冲浪,把自己晒黑一点,在沙子了埋得只剩下脑袋……
“小姐啊,去哪里?我可以载你一程。”一辆黑色的车子悄无声息的行驶在我身旁,不用去张望那摇下的车窗后面的脸,我都知道那是谁。
我拖着行李飞快的向前跑,他跳下车夺过我的行李箱,塞进后背箱,似笑非笑的说:“去哪里啊?我送你啊,和我不用客气的。”
我抓紧肩上的背包飞快的向前跑去,他几步抓住了我,连拖带拽的把我往副驾驶里塞。
用手指指着我的鼻子恶狠狠的说:“你言而无信,说好了一个月的,干嘛三更半夜的溜走?好玩啊。”
我用手掌抹了一把满脸的泪水,歇斯底里的朝他吼:“言而无信是你!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孩子的是你!”
我用力的推开门,他又把我拽了进来,反锁上门,咬牙切齿的说“说,去哪里?火车站还是机场。”
其实一切都是零时起意,离开这里,去一个目的地,但没有详细的功课预习如何倒换航班可以到达那里,而此时更是乱得只有眼泪婆簌簌的往下流。
“哭,哭有什么用?我最讨厌你的眼睛肿得像条金鱼。”他蹙着眉头看着我,语调虽然软了下来,但语气还是很愤然。
被他这么一说,本来还算节制的泪水,绝了堤的往外涌。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等下又要说头痛了。”他拿了一块手帕替我擦眼泪,声音明显柔和了许多。
我抢过他手上的帕子,一边抹一边仍旧自顾自的抽泣,帕子有浓浓的肥皂和阳光味,仔细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