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年头,那意味着他们都是打过仗的老兵,杀过人,出入过修罗场,换而言之,不是一个小镇的民兵队就能够应付得来的。
“这位……长官,我是这个镇的民兵队长,方虹。”
对方仍然将目光放在手术台上,似乎根本没有听见方虹嘴里说出的哪怕半句话。
“我来这里,是想要搞清楚你们拿着武器闯进镇子里,然后挟持了我们唯一的医生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压住心中的烦躁和恼怒,方虹控制着自己的音量说道,“现在我知道了。可是难道你们不能直接告诉我们的卫兵有人需要急救,而不是用一通扫射把他们打得在掩体后抬不起头然后大摇大摆地闯进来吗?”
短暂的沉默后,中年人突然像是刺出一刀般地说了两个字。
“太慢。”
“你是说连我们大约检查一下你们的装备都等不起?我们知道你们是谁,你们可是都穿着军装的,没人想要找你们麻烦。”
“太慢。”
“…………好吧,我的第一个问题问完了,还有另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这次,回答来得很快,中年人回过头,一双猎鹰般锐利的眼睛直视着方虹的瞳孔,让自以为见过大场面的民兵队长禁不住抖了抖。
“在我们处理完要处理的事情之后。”话音刚落,中年人又将目光放在了手术台上,“你可以走了,你的兵也是。”
方虹还想要问什么,但一支步枪已经顶上了他的脊梁骨,咬牙切齿地咽了口气,他不得不高举双手,慢慢走出了诊所。在门关上之前,民兵队长回头看了黄喆一眼,有点安心地发现他已经在缝合病人的胸腔。
在把第三对血淋淋的手套丢进垃圾桶后,黄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比以往任何时候更真切地意识到自己在星巴克镇上是过了五年多么优越的好日子。而在此之前,高强度的手术子在那些土匪山寨里头是家常便饭,条件差劲得像是沙漠中央的粪坑,更可怕的是,如果治不好一个人,那随时都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