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地询问我事发的经过。
“也就是说,疑犯抢夺了你的枪械,并开了枪,对吧?”
“对。”
“据我所知,你的夫人只是惊吓过度,孩子也没有受伤,那么你自己…………”
“我很好。”只是非常伤心,后面的话我自然不能说出口,“迈克尔唯一击中的,是这个。”
我从胸口的贴身袋中拿出了那张相框中的老照片,父母那甜蜜恩爱的模样没有丝毫改变,我自己的脸上也还是挂着属于十三岁的灿烂笑容,但曾经属于迈克尔面孔的地方,却只留下了一个子弹打穿的洞。
他要表达的意思,就和他最后说的那句“永别了”一样地清楚。想起了自己过去的迈克尔,决定要把他从我的生活里抹消。我永远都无法知道,是否自己迟迟没有向失忆的他坦白身份让我的兄弟心中产生了误会,还是他本来就不曾再打算跟我有所牵连。
显然,我的口供无法产生什么新的线索,艾弗森队长一脸遗憾地让我离开了会议室,我匆匆地朝娜塔莉的病房赶去,想要赶在她醒来之前回到她身边,好好地安慰她。
在到达走廊时,我远远地看到有个穿白大褂的身影离开了我妻子的房间,走路的动作有点儿熟悉。但我现在头脑一片混乱,没有在意,直到我进到病房,发现了那张放在娜塔莉床头柜上,被卡通兔子木雕压住的泛黄白纸,才若有所悟。我抓起项链,翻过纸张,立刻就看到了自己被铅笔稿重现出的安逸模样,下面还写着两个大字:兄弟。这是下午茶会时迈克尔替我画的素描,本来应该落在了后院里头——
我抓着项链和图画,冲出了病房门口,疯狂地追踪着那个穿白大褂的熟悉身影,跑过一条又一条走廊,跨过一个又一个转角,四处都有穿着白色衣衫的人,却没有任何一个是在用我熟知的步调和节奏行走着。
最后我冲出了医院大楼,眼角刚好捕抓到一个白色的衣角隐没在附近的密林中,再细看,却已是无影无踪了。
我紧抓着迈克尔留给我最后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