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远在有柯哈之子前,这个拥有上百个星系和无数殖民地的国家就充满了动乱和起义,军人们总有打不完的仗,从一个星球飞到另一个,接受数不尽的任务,去镇压,去突袭,去包围,去行刺甚至去屠杀。因为经常被派去执行最危险的任务,罪犯出身的军人的存活率还不到千万分之一,我简直不敢想象迈克尔是怎么在那些年挣扎着活下来的。
二十年前,我已经失去了他一次,现在,连父母也离我而去,我怎么能够眼见自己失散多年的兄弟近在咫尺却无动于衷?
我曾在后花园中搭了一座简陋的工具房,现在被扩建成了一间小型的独立房屋,有水有电,还安装了能够收看UNN星际电视台的娱乐终端。这是我和娜塔莉在多次交涉后的妥协结果,她勉强接受了我照顾迈克尔的想法,但最大的原因,还是看在那笔雷诺突击队留下来的生活费份上。作为看护者,我们可以获得大约一成左右作为报酬,对于在曼霍夫星上几乎花光了积蓄的我们来说是一笔无法拒绝的财富。
在此期间,我几乎每天都跑进市里探望迈克尔,在来到这个星球的第十天,他终于睁开了眼睛。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一阵游移后终于有了焦点,他对着我和韩森博士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认得你,”他说出的第一句话就令我屏住了呼吸,但换来的只是失望,“我们在阿格利亚见过,对吧?”
我咽了咽喉咙,吞下了满嘴的苦涩,艰难地点点头。
接下来的康复阶段,我都是以一个报恩者而不是亲人的身份出现在他身边。韩森博士建议我在他彻底痊愈之前都不要说出对迈克尔太过刺激的话题,我只好忍住了跟他相认的渴望,默默地帮迈克尔拭擦身体,活动四肢以防止肌肉萎缩。
迈克尔的情绪基本上很稳定,那个该死的控制器现在却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只是连我都可以看出他对于不能再上战场这个事实所流露出的失落。
“我不记得自己参军前的事情,”有一次我们谈到他军队中生活,迈克尔有点儿落寞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