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必须配有一把,以防万一。”
我把这冰冷的金属插进腰间早已准备好的皮套,然后拉起大衣,把它遮盖了起来。
对于如何使用枪械,我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受过了足够的训练,击靶训练的成绩也令人满意,韩森博士和社会化改造者的管理机构都认为我能够胜任监护人的资格。但在我心底的最里头,却有着一个小小但尖锐的忧虑:在面临那危险关头时,我真的能够对迈克尔举起自己的枪并扣下扳机吗?
我不知道,这种事情根本没有包含在我的人生计划中。
迈克尔精神很好,他的恢复速度非常快,现在已经可以轻易地举起自己的手臂,但下半身仍然无法正常地执行大脑的指示,只好由我用轮椅推着。
我们围在亚当和我一起新做的原木桌子旁,享用了一道娜塔莉准备的午餐,过程算得上基本愉快,要是她脸上的表情再开朗一点,就更棒了。
那简陋的平房却令迈克尔笑颜逐开,长年生活在军旅当中,他已经对私人空间这个概念变得陌生,“我人生当中第一个只属于自己的房间!”,他的无心之语却令我差点掉下泪来。
娜塔莉呆在家的时间重新变得多起来,她把司法考试的日间课换成了远程教育,并且坚持自己接送亚当上学和放学。迈克尔和他们俩的交集,就只有晚餐时间短短的一小时。就算是在这转瞬即逝的时段,我的妻子多数情况下都会选择性地忽视迈克尔的存在,仿佛在屋里的仍然只有我们一家三口。
我对她变得如此不近人情感到惊讶,但我很清楚,这糟糕的礼仪真正攻击的对象并非是看起来对目前状况仍然非常满意的迈克尔,而是我。情况在亚当开始对这个突然出现在生活中的士兵叔叔越来越感兴趣后,就变得更糟了。
原本亚当还可以在她陪同下去后院跟他的小兔子们玩耍,但就因为有一次他追逐宠物时跑得离迈克尔的房子太近,娜塔莉勃然大怒,禁止他再进入后院,兔子也被塞给了我照顾。儿子的委屈我甚至不懂读心术都能感觉得到,我们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