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有三个最早感染瘟疫的病人,刚才陆续地去世了。”米尔蕾说完,幽幽地叹了口气,“他们撑了足足一个多星期,最后还是没有挺过去。我突然觉得好无助。借个肩膀用一下。”
看着借势靠在了托马斯身上的米尔蕾,莎妮尔红着眼睛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笑。她抽了抽鼻子,忍住了泪水,开始用白布包裹着头发戴上了一副新的干净手套。
“我们应该送他们去火葬,这是现在我们唯一可以做的了。”
“让我来搬尸体吧,力气活我最在行了。”托马斯严肃地说道,但突然眼睛一转,有了新的想法,“我知道这么说非常不尊重死者,但是,我们是不是应该解剖他们的尸体?”
莎妮尔一时间有点儿错愕,米尔蕾的眼睛却突然亮了起来。
“说得太对了,我准是伤心得把自己的专长都给忘了,研究他们的尸体可以搞清楚到底瘟疫是怎么侵蚀他们的内脏,从而导致现在这种情况的。别忙着搬尸体,给我点时间准备手术刀!”外科医生边吩咐着边朝自己的手术室——一个勉强在医院中用布帘开辟出的独立空间走去。
“但是,喂,米尔蕾,但是死者们的亲人可能不会同意的!”莎妮尔的话喊得太迟,除了托马斯,根本没人听得到。
“我猜就算他们不同意,最后也不得不接受。”托马斯遗憾地摇了摇头,“这场瘟疫让所有人都变得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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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嘛,赛琳娜?”正在埋头研究几个他们从鸦人平台下方捡到的玻璃容器的芬特斯曼在房门被推开时,眼睛也不抬一下地问道。
“又是大屠杀,又是大火,那地方留下的东西除了灰烬就是烂肉,要找到什么线索可是难上加难。不过我们的大块头朋友的确带来了一点儿惊喜。”女流浪艺人在门缝中闪了进来,踏着猫步走到了高等精灵面前,变戏法似地在背后拿出了一柄长枪,正是格德在鸦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