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潘若水来到书房,王守义正坐在书桌边看书。
“啊,不知伯父叫小侄来有何教诲。”潘若水向王守义行了一礼,问道。
“哦,没什么。”王守义笑着示意潘若水坐下,想了想说:“呃,呵呵,都是一家人了,我也就不绕圈子了。”顿了顿,王守义接着说:“世侄啊,我想你也看到了,我们王家只是一个小户人家。如果不做事……呃,我的意思是说不知世侄成亲以后打算怎样来养活兰儿呢?”
啊,原来是想要我做事呀。怎么,心疼我吃了你家几顿饭呀。哼,小气鬼……想归想,潘若水的脸上可不敢流露出不满的表情,还陪着笑说:“我什么都不……什么都不懂。一切但凭伯父吩咐。”潘若水本来想说什么都不懂,突然想到这样说岂不是让他小瞧了,于是连忙改口。
“那我就给你出出主意。”呷了口茶,王守义继续说道,“不知世侄都会些什么本事呢?”
“会些什么本事?这倒难说了。我什么都没有学过呀。这,这该怎么回答呢。种地?不成,会被人看不起,何况我也不是这个料。科研?没这个水平,也没有这个条件……怎么办……怎么办?咦,有了!兰儿不是说她有个哥哥在安庆经商吗?对,就是经商。”
思虑至此,潘若水回答道:“小侄别的也没有做过,以前在南洋都是靠着祖产经商度日。”
“哦,”王守义捋了捋山羊胡,接着说:“不知你是否会记帐呢?”
“记帐嘛,嗯,倒还会那么一点。”
“那,不知你是否愿意先到溪木(王守义的大儿子,名权,字溪木)的铺子上去看看,记记帐什么的。”
“好。”我敢说个不字吗?
两人又聊了几句,说定明天动身。潘若水这才告辞出了书房后直奔茅亭而去。
两人见了面又是一阵寒暄。
“刚才伯父把我叫了过去,商量着要我到你大哥的铺子上去帮忙。唉,我去了以后想要再见你就很难了。”潘若水依依不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