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太年轻,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未有任何军功政绩便坐上了军师的位置,军中还是有很多人不服气的。若是让她上战场杀敌,立了战功,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担任军师一职,日后回朝还可以谋取一官半职留在自己身边听用。
傅泽芝此时忧喜参半,完全没去思索这些问题,满口答应:“只要大哥信我,大哥让小弟做什么,小弟便做什么!”
穆越昭本是个清心寡欲之人,自从遇见傅泽芝后,不知不觉中笑容也多了起来。他伸手摁住傅泽芝的肩头,两人相视一笑,翻身上马,此时天已黑,二人披着柔和的月光消失在祁州的大街上。
回到元帅行辕,二人正准备各自回房歇息,刚跨进大门,便瞧见当值的卫士路鸣慌慌张张地跑来迎接二人。
“王爷,军师,您二位可算回来了!”路鸣在那五卫士中年龄是最小的,十分活泼机灵,说话不似其他四人谨慎。
穆越昭将手中的缰绳交给看门的卫士,不慌不忙道:“你小子每次慌张都没大事,说吧,到底何事?”
傅泽芝“噗嗤”一笑,心道:这平日谨言慎语的穆越昭也有调侃别人的时候。
路鸣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毕恭毕敬地接过穆越昭手中的逐浪剑,随即嬉皮笑脸地说:“确实也没什么大事,贞娘一家三人在正堂等您和军师有一个半时辰了。”
“贞娘和柳文书?”穆越昭有些疑惑。那柳墨桓自上任文书一职后便极少在元帅行辕出现,整日都在军营中待着,只是晚上从侧门回府,基本不会惊动府中之人。很多人都说这柳墨桓比穆越昭还寡言少语。而今夜之举,穆越昭还真是猜不透他的来意,他不禁望向傅泽芝,只见她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
“快走吧,别让客人久等了!”穆越昭招呼傅泽芝一道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