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威胁他说,如果不抓紧时间他就要开枪。
鈿中拦住他。“我必须向国民转达我们的感情,”他对馆野说。他的语调恳求多于强求。鈿中手里拿着一卷用铅笔草草写成的讲稿。馆野看了第一行几个字,“我们的部队一直在保卫皇宫……”
馆野叫他们耐心一点。“我们尽最大努力与东部军管区联系。”电话室内的铃响开,缩短了这场哑谜。技术员接电话,没有把握地看了看馆野。电话是东部军管区打来的,要求与“播音室内的军官”讲话。
鈿中接过话筒,驯服地听着。他原来答应放弃叛乱,却自食其言,现在上面直接命令他停止,但他仍请求给他一个机会,以便向公众最后作一番解释,但馆野明显看出,对方不同意。鈿中垂头丧气地放下电话。一切都完了。
七时二十一分,馆野向全国播送了一个特别通知:“今天中午,天皇广播诏书。全体国民要尊敬地聆听天皇玉音。将给白昼没有电的地区送电。各工厂、火车站和政斧部门,公众均可听收音机。今天中午十二时可以听到广播。”馆野想,刚好是绕了一个圆圈,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八曰,他就是在这个麦克风上第一个发表开战消息的。
反对投降的有组织的抵抗总算结束,但是还有为数众多的不妥协的人和团体仍准备以生命阻止投降。皇宫的工作人员害怕再发生有人要毁掉天皇讲话录唱片的事件。甚至连把录音唱片从宫内省二楼保险箱拿到庭院里也是危险的。
一套盖有“副本”宇样的录音唱片被放在一个有天皇纹章的方形漆器盒里。由宫内省庶务课长笕素彦大摇大摆地从迷宫般的漆黑的走廊里带出去。盖上“正本”字样的另一套唱片则放在一个侍从的便当盒里,由他挂在肩上带出去。
两人都安全到达楼下。笕素彦用一块紫色包袱布把盒子包起来,坐上御用汽车前往播音室,便把盒袋交给另一个官员,他乘了警车离开。副本被安全地送到曰本广播协会大楼地下室的后备播音室里,正本则被送到协会会长办公室,锁在保险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