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黑又烂。黄老汉解释说,他和他22岁的儿子,就同盖这条破被度过阴冷的严冬。将军摸着这条破被沉吟良久,感情像一团黑硬的棉花在心头堵塞。
他脸色铁青,一声不吭,给黄老汉留下两百块钱后,又来到了烈属宋又生破旧的房屋前。
老将军凝视着门上那块早已褪了色的“光荣烈属”牌匾许久,不时发出一声声叹息。屋内3张竹床上,分别躺着3个病人,男劳力几乎都倒下了,只有两个儿媳每曰下地劳动,圈里的一头养了两年的猪,重量还不到100斤。
走到灶前,揭开那黝黑的锅盖,只见稀粥里还掺着土豆。顷刻间,泪水从这位老军人风霜苍苍的面庞上滚滚而下。
53年过去了,他们的生活怎么还是这样苦呀?他的心头像是被洒了一把盐,又像是被重锤擂击着。
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将军,一个罹经忧患的革命者,感情的几多冶锻、淬火,分析、决断已是思维的正常形式,“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平静是一种常态,更何况已经到了“从心所欲,不逾矩”的超拔年龄。
但是他心中一直恪守着一种赤子之情,保持着一名[***]人的良知,他是人民的子弟,百姓的忧乐与他息息相关。
他经常把自己的薪金寄给那些贫困的地区,仅在他离休时的1985年,就寄款3次:一次600元,一次200元,一次500元。要知道那时将军每月的工资仅为360元,每当将军收到寄来的感谢信时,他则像孩子般摇着头不好意思地说:“莫提这事了!”
中国之大,灾害、需求之多,将军的这点钱无疑是杯水车薪。退了就是退了,就算进了中顾委也只是一个顾问,部队里的事儿还可以说上两句,地方上的事就不能过多干涉了。
老将军沉吟了好一会,突然回过头来,紧盯着陈红军,问道:“带钱吗?”
陈红军瞥了尴尬无比的吴书记一眼,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五十万,全是现金,放在陈秘书那儿。”
“这些事他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