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的钢丝床上看报纸。陈红军坐在一边若无其事的完手机,而那个身材彪悍的警卫员,则笔直的站在一边。
“甜瓜院长,其他几个病区没出什么问题吧?”
老将军的问题把田大院长搞得哭笑不得,连忙点头苦笑道:“报告首长,除了部分帐篷地面积水之外,没出什么问题。”
老将军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又问了句:“你也是来赶我走的吧。”
师长和政委都被他给轰出去了,这个思想工作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做。田大院长权衡了一番,终于打定了主意,一边抖着身上的雨水,一边痛心疾首地说道:“首长,我们已经够倒霉了,您老就别给我们再添乱了。”
“你个小鬼,这是说什么话?”
老将军不乐意了,一屁股坐了起来,指着田大院长的鼻子,气呼呼地说道:“老乡们可以在这里白吃、白住、白看病,我们付钱却不给住,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我也是病人嘛!不行……这事你得给我说清楚。竟然还说我添乱,不说出个一二三四来,看我不把你这个甜瓜摔成碎瓜。”
田大院长轻叹了一口气,指着外面的那一排排帐篷,凝重地说道:“您老是不是感觉我这挺热闹,军民一家亲很有意思?我现在就跟您明说吧,空军医院就是一颗大炸弹,快则七天、慢则十天,我和我战友们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用不着您老摔,我就会变成碎瓜了。”
“为什么?这不是挺好的吗。”老将军捏了捏鼻子,冷冷地道。
“好什么好?”田大院长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解释道:“首长,我们就是一家自负盈亏的小医院,既没钱又没人,像这样搞能坚持几天?您老知道我们现在的经费是从哪儿来的吗?”
“哪儿来的,说说看嘛。”老将军想了想之后,饶有兴趣地笑问道。
“经费都是机场官兵和315厂职工捐出来的,像现在这样几十万、几十万的往里面砸,几百万几天就用完了。人家也得过曰子,捐一个月工资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好意思再向大家开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