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突然一亮。“说对了,但我只是证明这个数学分析是可能的,但是并未证明它实际上是可行的。”
“一件事既然可能,但又怎会不切实际呢?”阿西莫夫显得有些迟疑。
查理顿了一下。“那我先举个例子,理论上,我可以去访问银河系中每一个世界,和每个世界上的每个人打招呼。然而完成这项工作需要很长的时间,它远远超过我一生的寿命。哪怕即便我能够长生不死,新一代出生的速率也大于我访问老一辈的速率。更重要的是,许多老一辈在我来得及访问他们之前便会死去。这就是这件事情不切实际的原因,因为我的计算永远无法包括上所有新生的因素。”
阿西莫夫听了查理的话显得相当沮丧,似乎这不像是他最初想象的结果。阿西莫夫紧紧抿着嘴唇。“那么,你的论文呢?……你是不是管它叫论文?……它又有什么用呢?”
“那只是个数学论证。它提出一个令数学家感兴趣的结论,但我从未想到会有任何实际用途。”查理解释着。
“我发觉你的这个理论实在可恶。”阿西莫夫气呼呼地说。
查理微微耸了耸肩,他现在更加确定,自己根本不该发表那篇论文。假如主席产生一个念头,认为他成了别人愚弄的对象,那么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呢?
事实上,阿莫西夫此时却产生了一个新的念头。
“不过话说回来,”阿西莫夫说道,“假如你对未来做出一些预测,不论是否在数学上站得住脚,但根据那些了解大众趋向的政府官员判断,它们就是会带来有用反应的预测。你认为如何?”
“您为何需要由我做这件事?政府官员自己就能做这些预测,根本不必假手中间人。”
“政府官员来做不会那么有效。他们偶尔的确会发表一些这类声明,可是民众不一定相信他们。”
“那民众为什么会相信我?”查理问道。
“你是个数学家,你会计算出未来的趋向,而不是……不是凭直觉——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