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谁都不能说。即使是在心腹部将杨丑面前,也不能透漏半句。否则必定是祸从口出,早晚招致杀身之祸。
怔怔失神之中,张扬想通了很多此前从未想过的事情,也把其中涉及到的利弊得失梳理得十分透彻。时至深夜,他非但没有一丝睡意。头脑反倒十分清醒,思维异常敏捷。而这种异常现象。他自己却浑然不知,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今夜为何毫无睡意。
沉思半晌后,张扬非但没有斥责杨丑,反而语重心长地说道:“其实我早年也曾想过彻底投靠西凉军,交出兵权,在朝堂之上谋个一官半职,继而安享富贵,平平安安地度过后半生。奈何那时的李利实在是太年轻,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究竟有没有能力执掌西凉军,能不能坐稳董卓留下的位子。因此,为了稳妥起见,我暗中交好袁绍,以便于给我们留一条后路。却不料袁绍趁机策划了河内会盟之事,一举将我等彻底推到了西凉军的对立面,不得不公然背叛李利,继而硬着头皮一步步走到今天。
但今夜我突然感到很害怕,因为我们的身家性命都寄托在袁绍身上,而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一旦盟军战败,我等又该何去何从若是跟随袁绍逃往冀州,我等从此便要寄人篱下,时刻看人家的脸色过活;可如果不去冀州,我等就将面临西凉铁骑的讨伐,其结果必定是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唠唠叨叨地说完话后,张扬神情落寞,彷徨无助,显得无比惆怅,不知如何是好。或许他此刻唯一的希望便是盟军能够取胜,惟有如此,他才有一线生机,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寄人篱下总比身首异处要好得多。
看到张扬神色落寞,杨丑同样心情沉重,随即轻轻起身再次斟满一盅茶,亲自端给张扬。
待张扬接过茶盅心不在焉地饮茶之际,只听杨丑轻声问道:“依主公之见,此番娄底原决战,我盟军注定是取胜无望了是吗”
张扬闻言茶盅停在嘴边,轻轻点头道:“嗯,大致如此。我离开时,盟军士气低靡,盟军将领死伤惨重,而西凉军则是兵精将勇,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