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声响,李静仪睁开眼睛,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又一阵风声,面前多了一位年轻的公子,白净面庞,看着远处跳脚道:“竟然给他跑了!”那少年回头看见李静仪,笑着说:“姑娘莫怕,李大人现下安好,在下顾良,是李大人派在下来接应姑娘的,只可惜迟了一步,”又粲然一笑道,“可也不算太晚。”
“你就是顾良?鬼手佛心说的可是你么?”李静仪歪着头问道。
少年也不推辞,坦然一笑道:“正是在下。”又问“李姑娘可知,方才那是何人?”
“洛无翼。”李静仪嘟着嘴道。
“怎么是他?姑娘怎知那人就是洛无翼,姑娘从前见过他?”
李静仪摇摇头,说:“他自己说的。那人非兵非将,一身江湖人的打扮,手持长刀,那刀身上花纹,正是前朝军队所用,这我曾在书上见过的,不是他又是谁呢?”
“哦,姑娘是个明白人。”顾良心想,李承秀是个读书人,虽说此次是为押送军粮而来,对军务却知之甚少,更别说前朝兵器上的花纹了,这女子又是足不出户的闺秀,哪里知道的这些事情。
李静仪却笑了,说:“‘淮左一笑生’的书上都写得清清楚楚,我怎会不知?”
原来如此,顾良暗自发笑,‘淮左一笑’听起来还像模像样的,又说:“前面不远就是蓟州了,我先送姑娘进城。”
蓟州是边关,靠近辽东,虽是春天却干燥少雨,不比江南温润。李静仪的马车坏了,只好骑马,马蹄踏过,更是尘土飞扬。
李静怡本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自然是满心的不快活。她心情不好,便觉得处处不合心意,一会儿说沙尘太多,一会儿又说马镫硌脚,眼见就要进城了,又偏要歇歇脚。顾良很是不忿,又无可发作,正气堵的了不得,忽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伙计,来碗茶!”
“燕燕!”顾良顿时眉开眼笑,“你怎么在这?”李静仪顺着顾良看着的方向望过去,竟看到个男子向这边望过来。
李静仪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