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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灿若春花绽放,令人舒心畅快又无比安宁的笑容。
刘爱红沉浸于梦乡中。
在梦里,她还是那个第一天插队来当二峨村的省城女学生,好端端走在田埂上也能崴脚跌倒,被周围的人起哄大笑。
有一双温暖而宽厚的手把她扶起来,还为她轻轻拍去膝上的灰尘。
忽而她又是胸前别了朵红绒花的新娘子,同新婚丈夫领了结婚证,正在县城照相馆里拍他们第一张合影。
几年后,她生下了一儿一女,开满鲜花的院子里充满欢声笑语。
……
梁溪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刘爱红这样躺在地上,睡容却很安详,唇角还含着一抹轻笑。
“妈?妈!”他连推好几下,才将刘爱红唤醒,“妈你怎么睡在地上?”
刘爱红睁开眼,梦中的美景不复存在。没有丈夫,没有女儿,眼前只有同她相依为命八年的儿子,还有这座破败不堪的房子。
眼泪簌簌而下,她一把搂住儿子就泣不成声。
“妈你怎么了?告诉我!”梁溪脑中闪过无数不好的念头,小手轻轻拍打着妈妈的后背,眼神瞬间狠戾,“是谁欺负你了?”
“妈没事儿。”刘爱红哽咽两声,突然紧张地四下张望,梁爱国那个混蛋呢?
那个混蛋不见了。
再看看自己身上,衣服有些皱皱巴巴,还崩掉了两颗扣子,但总是整整齐齐穿着,全身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她脑子里还残留着几个模糊不清的片段,比如被梁爱国压在地上,还有一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少女。
但这一切真的发生过吗?
还是她的幻觉?
一定是幻觉。村里哪个女孩会穿着那样好看的旗袍?一个大男人又怎么会被一张白色的网吊在半空中,最后还被拖走?
刘爱红松了口气。
站起身来,却一眼瞥见桌上有一袋桃子。
梁溪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