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身行礼,弘历并未应声,只因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苏玉珊身上。
回想起先前的那些不愉快,苏玉珊实在笑不出来,却又深知他是这府中的主子,按规矩来说,她不能不理他,于是她将盛着番茄的盘子放下,懒懒福身,淡应道:
“四爷稀客。”
她这态度极为敷衍,弘历懒得同她计较,环顾四周,他发现这茶水间还真的被她改造成了小厨房,案板和碗碟一应俱全,负手而立的他故作冷漠的斜了她一眼,
“苏玉珊,你好大的胆子,不晓得后院不得私自起小灶吗?”
她当然知晓,指了指四周,苏玉珊一派无畏,“我只摆了张菜板,买了把刀而已,无灶台,无明火,算不得小灶。”
她这理直气壮的模样看得弘历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是在违规的边缘试探,惯会狡辩!”
她还不是被逼无奈,“后厨上菜敷衍,不合我口味,那我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之前不是挺丰盛的吗?”
说起这事儿她就想吐槽,“那是因为你在这儿,你不来,这伙食的档次自然也就降下来了。”
原来她也晓得,没有他的庇护,她这日子有多难过,闷叹一声,弘历沉声道:“那你可知我这段时日为何不过来?”
“还能为什么?”眨了眨眼,苏玉珊小声嘀咕道:“另寻新欢了呗!”
这想当然的猜测气得弘历墨瞳圆睁,恼声反嗤,“近来我一直歇在琇雯房中,她有了身孕,不便行房,我寻什么新欢?”
他歇在何处,是否与人行房,她才懒得打探,这些个无关紧要的琐事还不如美食对她的吸引力更大,
“你想去哪儿便去哪儿,这是你的自由,我可管不着。”
他本是想着治一治苏玉珊的倔脾气,才跟她撂了狠话,想着晾她一阵子,兴许她就能软一些,如今看来,似乎并无任何效用,她依旧这么犟,连个笑脸都不肯给他,无可奈何的弘历摇头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