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她一个女眷还在外头,其余全被朝廷控制,痛定思痛,她决定留在这儿,伺机而动,待遇到贵人,再帮族人求情。
听到此处,弘昼这才恍然大悟,看向她的眼神逐渐凉了下来,
“所以我就是你眼中的贵人?你接近我,特地让我参加你的唱卖会,并不是因为你喜欢我,你只是看中我的身份,想利用我,对不对!”
此时的弘昼看向她的眼中再无火热,只余失望。
被戳中的云梦无可反驳,低声应道:“妾身不是利用您,只是想请您帮忙,救救我的父兄。”
若是寻常事,他能帮则帮,可此事非同小可,“你可知你叔父犯的是什么罪?”
提及此事,云梦实在难以理解,“朝廷说我叔父所出的试题有问题,又说他的笔札诗钞语多悖逆,讽刺时事,心怀怨望,以此定罪,实属冤枉啊!”
“冤枉?”墨眉紧锁,弘昼冷哼道:“汪景祺一事天下臣民皆知,他身为朝廷二品命官,理当小心避讳才是,为何会在科考如此重要的场合出这样的题目?”
云梦忍不住辩解道:“那是因为叔父心正,并未多想,是皇上疑心想歪了。”
“放肆!”弘昼怒而拍桌,恼嗤道:“皇阿玛英明神武,岂容你来诋毁!”
心知不该在他面前说皇上的错处,云梦只得改口,
“妾身知错,但叔父他真的没有逆反之心,如今他承受不住压力,已在狱中病逝,即便他真有错处,已得到惩戒,可查家的族人是无辜的啊!我的父兄对此事毫不知情,他们不该被牵连。”
该与不该,可不是百姓说了算,而是由当政者来定夺,“讽刺君王,藐视朝廷本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若只治一人之罪,世人便觉得自己烂命一条,无所顾忌,必得累及族人,他们才会有所忌惮。”
皇室之人只顾律法,丝毫不顾为民者的难处,云梦实在不懂,他们为何如此残忍,“那我的父兄又做错了什么?他们就该死吗?”
她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