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受,忍不住咳了几声,忽闻身后有人提醒,
“大夫交代过不要吹风,当心再着凉。”
不是常月,而是弘历,却不知他何时来的,她竟没察觉。苏玉珊不愿多问,淡声道:“睡了几日,闷得慌,出来透透气。”
他问话,她也会答,并没有给他摆脸子,只是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犹记得去年两人初相识之际,她说把他当朋友,那时她的喜怒哀乐全都写在面上,高兴时笑面如花,生气时便冲他发火,丝毫不顾忌身份和规矩。
他虽然拿她无可奈何,但却很喜欢那样的相处方式,可是如今,她学会了收敛脾气,掩藏情绪,不在他面前表露真实的想法,他甚至觉得,她对他,好似连朋友都不算,剩下的只有寒暄。
他无法改变这样的现状,却又忍不住想去关心她,“起风了,还是回屋去吧!”
果如她先前所言,他说什么便是什么。苏玉珊没有反驳,默默起身往里走去。他多想听她娇嗔的辩驳几句,多想看她那纯真无忧的笑容,然而她始终面无表情,平静的像是无风的湖面,毫无波澜。
七月二十六,是福晋的九日回门之期,苏玉珊一直以为应是三朝回门,然而现下的规矩竟是九日。
不过这是弘历的事,与她无关,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已经逐渐接受弘历娶了福晋的事实。
日子还是得照过,她只是个普通女子,只想安稳,只想保命,不想闹出什么轰轰烈烈的举动来。
尽管娶了福晋,但弘历只在花烛夜那晚宿在岚昭院,其余的日子还是陪在苏玉珊身边。
最近她一直在养病,弘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难免会有念想,可他却不愿去找旁人,依旧强忍着,直至苏玉珊痊愈。
当他尝试着与她亲热,试图唤醒她对他的情意时,她却无动于衷,不闪躲,也不回应,似木头般,没有一丝动,情,如此情态,令他格外难堪。
抬首凝着她幽黯的眸子,弘历像是跌进了万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