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苏玉珊始终有所迟疑,“这……不合规矩吧?我只是个使女,他若不来,我不能主动去找。”
“规矩是分人的,您没去,怎知四爷不肯见您呢?这会子四爷不在书房,午后应该会在,苏格格您早做准备。”
他点到为止,料想苏格格应该明白该怎么做。
临走前,李玉又道:“恕奴才再多嘴说一句,这后院女人的一生啊!全仰仗着四爷的恩宠和孩子。经此一事,您也应该清楚,有孩子做倚仗,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很快您就要做母亲了,合该为自己和孩子的将来做打算才是。”
李玉之言,苏玉珊深有体会。
从她决定回京的那一刻起,她就清楚的知道,这个牢笼,她一辈子都越不过去了。
弘历可以大意一次,绝不会给她第二次逃离的机会。再者说,即便有机会逃走又如何?她的家人还在这儿,那是她的牵挂,她的羁绊,折腾到最后,家人出事,她还是得找弘历相助,这个世道,没有权势,寸步难行。
诚如李玉所言,从前她可以无所顾忌,但如今,有了孩子,身后还有家人,她就不能再任性妄为,必须得学会筹谋。
有恩宠,有孩子,她才能保全她想护之人。可她与弘历积怨太深,指望他再像从前那般宠她,大约是不可能的了,但至少不能让他厌恶她,如何与他维持好明面上的和睦关系,是她最该考虑的。
午膳过后,苏玉珊没有午歇,而是去往小灶内,打算给弘历炖鸡汤。
常月只道她身子不适,无需亲自动手,让下人熬汤,她只管送去便是,然而苏玉珊却觉得既是道谢就该有诚意,弘历那张嘴,刁得很,若假手于人,再谎称是她所做,那他喝一勺便能尝出来不对味。
“身子虚才该适当走动,成日的躺着,骨头越发软了。”苏玉珊坚持要自己熬汤,常月拦她不住,只能由着她,随主子一起到小灶内打下手。
张罗了一个时辰,汤终于熬好,常月将鲜香的鸡汤盛至碗内,放在食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