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责罚。”
这丫鬟是弘历拨给她的,今日常月家中有事,请休一日,是以苏玉珊才会让这个小丫鬟跟在身边伺候,未料她竟如此大意。
弘历打算严惩,苏玉珊瞧这丫鬟瑟瑟发抖,吓得小脸儿煞白,心生不忍,主动替她揽责,
“实则不怪她,是我一时走神,没接好。”
方才弘昼正在说傅清的婚事,她正好就走神了,这么巧合的吗?
弘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默了半晌,终是没再追究,继续拿巾帕将她手指上的茶渍擦干净。
尽管他没吭声,可苏玉珊总觉得他的神情不太对劲,默默回想着自己的话,前后一联想,她才恍然大悟,他该不会以为她是因为傅清而走神吧?
她很想告诉他,事情并非他想的那样,可是话已出口,她若再改口,岂不是又把这小丫鬟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顾忌后果,苏玉珊终是没当着众人的面儿解释,省得越描越黑。
自打有孕之后,她很爱吃酸食,瞄见桌上有杏脯,她便拈了一个,细细品尝,这杏脯酸甜适中,正合她的口味,她一边细嚼慢咽,一边看着台上的青衣,没太注意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傅清的目光始终未敢移向她,但他心底终究难以平静。
他明知自己与苏玉珊之间隔了千山万水,明知自己不该惦念妹夫的女人,可当午夜梦回时,他还是会被美梦所惑。
梦见她立在田间,秋风吹乱她的鬓发,而她缓缓回眸,笑容莞尔,“傅清,你回来了……”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光阴能够停留在那一段岁月。
他没有进京,没有找到家人,没有见过四爷,没有看到那副画,也就不会知晓她的身份,不会将她带回京来。
两人依旧留在乡下,她不会再见到弘历,也许时日一久,她能慢慢接受他也说不定。
然而人生没有假如,他终是回了家,而她也恢复了原来的身份,两人相向而行,越走越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