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担心你的病情而已。”
玩笑了几句,弘历这才道:“伤口已然结痂,烧也退了,太医说我已然脱离危险,无甚大碍。”
他说得好似很轻松,苏玉珊仍有疑虑,“真的好了吗?你可不许蒙我!”
“我若没复原,皇阿玛怎会同意让我出宫?”
那倒也是,如此想着,苏玉珊这才有了笑颜,但一想到自个儿此刻还在木桶之中,她低眉羞声提醒道:
“你先出去,唤常月进来,我要更衣。”
“我也可以为你更衣,这一点我最擅长。”说话间,弘历随手在水面一推,推开花瓣,想要一探玲珑姿态,苏玉珊慌忙抬手将自个儿捂得严实,嗔怪道:
“你擅长宽衣才对。”
“这么了解我,合该奖赏才是。”
弘历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在芙蓉面上落下一个轻吻。
他的惩罚和奖赏皆是同一种,苏玉珊当真是怕了他,慌声求饶,
“哎——别挨得那么近,我……很热。”
“人热,还是心热?”
这话她没法儿答,似乎怎么回答都不对劲,苏玉珊窘得说不出话来,弘历没等她想好答案,已然将她从水中捞了起来。
受到惊吓的苏玉珊落地时没站稳,下意识搂住他,仿佛这样就不会被他瞧见一般。
此举正中弘历下怀,他得逞一笑,就在她惊呼之际,他顺手拿起橡木架上的浴巾,将她裹得严实,免了她的忧虑。
他打算将人抱回房,却被她严词制止,“你的伤才恢复些,哪能抱人?我可不想加重你的伤势。”
“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我的伤已经愈合。”不论他怎么保证,她都不信,怎奈他一直赖在这儿不肯出去,无奈之下,她只好一个人行至屏风后,自个儿更衣。
娟纱屏风透着微光,将佳人的绰约身姿悄然描绘,那若隐若现的春景比屏风上的山水景致更加令人赏心悦目。
弘历就这般立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