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遂将昨晚的情形略略概述了一遍。
弘历闻言,眸闪诧色,“你小子到底是不是太监?动过刀子吗?”
李玉如实答道:“奴才挨过刀子,的确是个太监,这种事奴才万不敢欺瞒主子。”
略一思量,弘历又问,“昨晚你们可曾圆房?”
这本是私事,他不该多说,但事关他的身份,李玉只能明言,“这五年来,奴才从未有过任何感应,就跟其他的太监一样,唯有昨晚和云芳亲近时才出现了异常。
不过那特殊的感应只有一小会儿,后来我一紧张,就蔫儿了,奴才不确定是怎么回事,就没敢再尝试。”
此等奇事,弘历倒是有所耳闻,但真正见识,只在李玉这儿,“照你所言,你这是没阉干净,年底大清查,还得再阉一次。”
李玉一听这话,登时慌了神,“爷,奴才这时好时坏的,其实跟真太监没什么区别。您是不晓得,当年奴才挨刀子时,那七八日是如何熬过来的。
切完之后我只能躺在那儿,疼得不敢乱动,为了减少排污的次数,每日只能吃一顿,馒头和稀米汤。我又饿又冷又疼,却也没人管,只能听天由命,熬过去就活下来,熬不过去就见阎王,”回想起那年的情形,李玉不禁头皮发麻,那样的噩梦,他实不愿再经历一回,
“若非奴才命大,就没机会侍奉四爷了!四爷,奴才实在不想再挨一刀!”
察觉到他的目的,弘历拧眉怒斥,“太监必须阉干净,此乃朝廷的规矩,即便你是我的长随,也不能例外!若人人都像你这般,抱有侥幸心态,企图蒙混过关,那宫闱皇室岂不是要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