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犯了两条,一不该作假,二不该跟永琏有来往。朕若不动真格,他就不会长记性。今日必须处罚,你莫再为他求情,惯着他便是在害他!”
这马上就要用晚膳了,若是真抄二十遍,至少也得一个半时辰,弘历这不是在为难孩子嘛!
然而弘历已然发话,她若在这个时候与他犟,未免有些不太妥当,苏玉珊还在想着该怎么劝说,却见永璜低眉应道:
“儿臣有错,甘愿受罚,儿臣这就回屋去写。”
道罢他便黯然回房去了。
见此状,苏玉珊这心里很不是滋味,弘历以为她会怨怪于他,与他起争执,然而她什么也没说,行至窗畔看向院外,始终不发一言。
这样的情形出乎他的意料,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安,遂行至她跟前,轻叹了一声,
“可是在为孩子的事生我的气?”
她是永璜的母亲,也是弘历的女人,双重的身份令她此刻的情绪格外的复杂,“永璜的确做错了,你罚他是应该的,我没理由生气。”
她嘴上说着没生气,面上却没有一丝笑颜,弘历兀自猜测着,
“正是因为没理由,但你的确不高兴,却又找到发泄的方式,所以才心里堵得慌。”
被戳中的苏玉珊越发不知该如何反应,扶额闷叹道:“你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就好了。”
她虽未埋怨他,但他看得出来,她心里很不舒坦,迟疑片刻,弘历还是决定再跟她解释清楚,
“永璜是我们的孩子,不止你心疼他,我罚他的时候也不好受,但这不是一件小事,若轻飘飘的就此揭过,往后他还会再悄悄与永琏来往,不出事还好,万一出个什么意外,皇后又要闹腾,永璜岂不是要白担这罪名。”
这也正是苏玉珊最担心的,“道理我都懂,但你扪心自问,对他是不是太严厉了些?就算你要罚,罚五遍十遍不可以吗?为何定要罚二十遍?以前你对永璜不是这样的,这两年你越发严厉,我实在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