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的内心一片荒凉,没有感觉到一丝温暖。
弘历自认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而妤瑛也从未真正了解过永琏,偏她自以为是,弘历实在看不下去,这才尽数相告。
妤瑛实难相信,只因弘历之言彻底颠覆了她对儿子的认知,
“我才是他的母亲,这些话他应该跟我说才对,为何他从来不曾告诉过我?”
“说了又如何,你只会跟他说,他是嫡皇子,与常人不同,理当刻苦奋进,才能博得他皇阿玛的欢心。”
那还不是因为他独宠苏氏母子,妤瑛争不过苏氏,只能鞭策儿子,“但凡你对他多一丝关怀,我也不至于这般严格的要求他。”
妤瑛对他的指责,弘历并不反驳,但有些事,他必须说清楚,
“我是失职,可我为何不来长春宫?还不是因为你在景仁宫中安插眼线,因为你迷信道士之言。
道士说戴着平安符,远离永璜就能保平安,永琏倒是照做了,为何平安符没能保住他的性命?若那道士的话那么灵验,是不是天下人都去求道平安符,便可长命百岁?”
弘历的连番质问问得妤瑛哑口无言,她实在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岔子,
“我的儿子那么乖巧,平日里也没什么大毛病,怎就一病不起了呢?我没想给他压力,我都是为了他好啊!他为什么不理解我作为母亲的一片苦心呢?”
受了刺激的妤瑛心痛头也痛,一口气缓不上来,竟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吓得冬凌赶忙去扶,“娘娘,娘娘!”唤了几声不听应腔,冬凌紧张地道:“皇上,皇后娘娘她晕倒了!”
弘历见状,一派漠然,依旧负手而立,并无近前关怀之意,冷声吩咐道:“送皇后回长春宫,宣太医为其诊治。”
待宫人将皇后扶走之后,弘历这才转过身来,但见永璜早已满面泪痕,自责不已,
“皇阿玛,儿臣是不是不该过来,皇后娘娘也不至于这般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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