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都是烧水壶呜呜的闷声,她环顾一圈赶紧的房间,最后视线落在被人随意推在角落的行李箱。
她指了指那个箱子,“你带过来的?”
这话其实问的有点毛病,陆景山皱了皱眉头,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下一秒人家已经挪步走过去了。
他顺势闭上了嘴,目光紧紧跟随者方伊梦的背影,看着她的动作。
方伊梦先将行李箱放倒,动作娴熟的打开了行李箱,从面拿起来一套黑色的睡衣,再转过身看向坐在沙发上发呆的陆景山。
“换上。”
没有哄人的语气,跟命令一样。陆景山下意识又皱了一次眉头,他有些迟钝的抬头看向举着睡衣的方伊梦,这回他清了清嗓子。
“我睡觉了你去干吗?”
“去做我爱做的事情。”
她没什么耐心的回复陆景山。
很显然,生病之后的陆景山没有往日那种灵活怼人的状态,方伊梦竟然意外的觉得有点不适应。
这要换做平常,他早就面色沉下来,带着不开心但又不得不照顾她的变扭状态回应她才对,但眼下陆景山非但没有不开心,他偏偏还要固执的追问。
“你爱做什么?”
“我爱看男大学生脱衣play,赶紧脱衣服换睡衣去睡觉!”
面对这种反应迟钝且说话还慢吞吞的陆景山,方伊梦的耐心是彻底被他磨灭没了。
她索性收起黑色丝绸的睡衣,正巧这个时候热水开了,而热水壶的方向正巧也是门口处,她抬步往门口走,陆景山误会方伊梦这是准备要离开了。
走到门口边,她先是把睡衣随手搭在肩头,拎起热水壶去烫了一个杯子,但她身后此刻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刚把热水倒进杯子里,紧接着她疑惑的转过头,就看见男人脱掉了灰白连帽衫,但也只是脱掉了其中一个袖子,衣服就这么斜挂在肩头上,将另外一个胳膊完完全全露出来。
连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