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打扮的高克礼贴身陪伴,那十几个武宦则在坐在肆中各处装作喝茶,一双贼眼不时打量着四周的人。
李晔喝着茶,烤着炭火,细细听闻起来。
“在座诸位可知朝廷新设的武学是什么?某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个大胖子正在唾沫横飞的向周围人吹嘘见识,茶客们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不知道吧?”
见听者议论纷纷又不发表高见,大胖子得意道:“得了,告诉诸位罢,那是今上新立的国学,就好比那国子监下辖的太学、太学、四门学,但这武学却是专门教军头的!”
一人道:“武夫目不识丁,让他们上学根本是对牛弹琴,武人不可靠,让文人去带兵打仗不就行了,做这等卖力不讨好的事,得花朝廷多少钱呐!”
“你不懂啊……”
大胖子白了那人一眼,又继续朝听者道:“陛下之前在宫里说,本朝历次叛乱都有大量军头牵涉参与,兵马本是朝廷兵马,现在却沦为宦人和节帅的私军,朝廷钱粮供养的兵马却不忠于朝廷,朝廷任命的军头却不忠于朝廷,陛下这才高瞻远瞩设立了武学。”
又一人问道:“这武学教谁?又要教什么?圣人经义还是历代兵法,还是二者并重?”
大胖子想了想,解惑道:“据说神策军的军官要尽数入武学读书,教的内容大抵是排兵布阵、君臣大义、圣人经书之类的罢,据说学不好的人就不能再任职。”
二楼一名年轻郎君点点头道:“这事我也听说了,按这个势头下去,以后不是武学出身的人就不能带兵打仗,不过事非朝夕之功,如今又不太平,少说也得十年罢,况且各镇节帅一向不听调遣,乐于组建衙军,又多募后院子弟,朝廷教出来的军头也没地方上任啊,白费劲!”
这话一出,茶肆里顿时沉闷起来,就现在这情况,朝廷教出来的军头到哪上任去?
坐在李晔对面的一个郎君本来也只是听,并不发表意见,不知何故,见茶肆安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