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的法子!”
骨鹏急点头,神识扫过,骨爪又避开脚下风吹雨淋多年,两片已有些裂痕的青瓦。
“去罢!”
打发走骨鹏,商三儿吩咐侍女们:“去个人,寻夫人言语一声,车马行李老头没了,让她领道兵去帮忙!”
这等跑腿小事,任去个谁就行,但不等低阶们说话,佟梅低头先应:“老爷,我去!”
就要出去。
商三儿在后叫:“见着官子,叫她回书院,给老爷松泛松泛!”
倒不是回城就惦记那事儿,困乏中,真想叫个丫头帮按按头、肩松泛。
论给老爷捏背锤腿,平日还是官子最用心,先前经过书房,晓得那没人在。
佟梅再应一声,小跑离开。
不管还在茅坑中的老狗,商三儿出来。
行往前院路上,又开口问:“城隍爷,贼和尚到泥瓦行这会,都做了甚?”
一边怕修济再有出格事,便拿着他正法钹命物,也不能不防范;一边又要算计怎样才好扭回那厮心性,让挖耳罗汉去九天外替师父受刑五百年。
城隍答:“和尚到那,先在井里打水,又往东门外取魔烟污过的黄泥,不铸模、不烧窑,做出块横竖各一尺的砖,瞧手法倒似炼器般,砖上六面,三三相对各刻两字,全是‘戒贪’、‘戒嗔’。”
奉侍过的主家多,城隍是位谨慎人,那和尚进城,无须泼皮城主叮嘱,也会细察,被问,禀得就详细。
商三儿只道:“往后也劳城隍爷受累,小心瞧仔细!”
泼皮与别位城主不同,以做凡民时的旧称,口口声声都是“城隍爷”,但真到使唤时,比别家只有更不客气的,城隍应声:“晓得了!”
回书房没多久,官子果然就小跑来,对斜躺床上的商三儿,欢喜着问:“都说爷出远门,怎回得这般快?”
三老爷不答,招招手,只要她帮按头捏背。
没过一会,鼻鼾声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