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林亦，道：“你到底是谁？老夫的弟子哪里惹到你了？他还只是个孩子！”
“……”
林亦越发理解玄妙大师的野心，这是料准王阳明跟他不会选择强行对孩童出手。
“他在你眼中是个孩子，但在我跟王先生的眼里，却是魔道！”林亦正色道。
王阳明眼珠子一瞪，心想别带上老夫……
他在老夫眼里也是个孩子。
“你说是不是？”林亦看向王阳明。
“这……”
王阳明愣住，本想摇头，但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一件让他倍感压力的事。
在大唐事件中，林亦似乎是诸圣之师。
而且在此之前，他曾听林亦说过几句话……为善去恶是格物，这给他带来极大的冲击。
“对！”
王阳明想到了玄妙大师跟朱四所做的一切，便觉得他们十恶不赦，点头认可。
“魔道？”
白发夫子身形颤抖，压低着声音道：“他……他不过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哪里当得起魔道这个称呼，这是诬蔑！”
那小男孩身形逐渐后退，似乎在林亦跟王阳明身上感受到了杀机与压迫感。
“诬蔑？”
林亦看了眼小男孩，平静道：“你问他，知不知道你的名字。”
小男孩瞳孔骤然收缩，愣了愣神。
显然千算万算，各种道德、人伦方向都推演过，认为王阳明不敢对小孩子下手。
可没想过林亦会用这种简单的套路，直接破防。
“此乃废话，老夫的弟子，他岂能不知道老夫的名字？”
白发夫子扭头看向小男孩，柔声道：“你说话，告诉夫子跟这位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
小男孩没有说话，眼眸深处流露出不似这个年纪该有的深邃与成熟。
王阳明惊讶地看了眼林亦，心中汗颜。
他怎么就没想过用这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