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拿开了妻子的双手,带着一颗失魂落魄的心情向卫生间走去……
当他来到卫生间的那刻,望望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忍不住的泪水再次顺颊而下……
那一刻,他看看镜子里那副黑黝黝的面孔,没想到人体对化学过敏的反应,也如破碎的心灵始终都难以恢复如初……
可是,当他再拿掉二十四小时不离脑袋帽子,又再次意外的发现,原来厚厚的头发,不知何时已如逐渐枯萎的草原已经落掉了一半……
特别当发现那丝丝银霜般的白发又多了许多的那刻,让他不敢想象这就是一个曾经任性潇洒的自己……
那一刻,他望着镜子里呆呆静静的自己,在雷鸣翻滚的思绪中久久难以平静……
随着轻轻的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再次想起孩子的那刻,想到妻子如果出现出现意外的那刻,再想想自己已经渐渐老去的那刻,才默默带着那具残破不堪的躯体,再次回到了妻子的身边……
然而,他刚刚坐下,只听宸卉淓依然忧郁不安的说道:”我不想在安庆上班了,我们到合肥去好吗?”
那一刻,凌峰虽然默默无言的样子,但忽然在心酸的潮水中,体会妻子的心情是多么苍白与无助……
虽然他知道妻子自杀并非完全为了自己的心情,主要是被他们玩弄与抛弃所造成的绝望与恐惧,但凌峰想想不管是为孩子,还是作为一个男人责任与道义,这对他来说都早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妻儿可以平安的走过自己的生命,就一切足已……
因为人生苦短,诸事无常,谁又能保证自己残破不堪的躯体与灵魂能否再次见到明天的太阳?
当他想到这里,便在察看妻子伤口的那刻对她说道:”先到医院缝一下伤口,不然感染就麻烦了……”
可是,宸卉淓不但不愿意,又再次抑郁绵绵的说道:”你帮我向趙春侠护士长请个假……”
然而,凌峰听了,却愣愣之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