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吃、花的花、捞的捞,还没到厂里就没了!上上下下都在挖墙角,谁还去想什么转型----再说它往哪里转啊,没有项目,迟早是个死字!”这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类型,但话里话外能听出对工厂的可惜。
“都这个时候了,里面的几个人还在勾心斗角!这不,郝厂长调走了,马副厂长又开始投门子想转正。我敢保证,要是让这小子做了厂长,不出两年,我们厂房都能被他卖掉!”这是深知办公室文化的一个在发牢骚。
“还有拿退休金的是在职的两倍还多,这么重的负担它也得能背得动啊!”有明事理的人看到了内因。
“但有一点办法,谁想下岗啊?现在工作到哪里找!”这是想死抱铁饭碗的人的想法。
总之,群众都是眼睛亮的,瞎眼的永远是那一小撮人。
“那如果有好的项目,还能拉到人干活吗?听说工厂都停摆几年了!”唐求试着问。
几个人见唐求是个不起眼的小年轻,都以为是闲聊,正好有吴拥军这事,便都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只要有钱赚,我分分钟能拉起半个车间的人!”
“就是,以前我们几个人在厂里的时候,生产有老黄,质检有老庞,设备有老吴,技术有老王,只要厂里下达任务,什么时候拖过后腿的?”
不过也有人泼冷水:“有好项目也没用,有姓马的那几个人在,再好的项目也会被搞黄了!”
这倒是,说起那个姓马的副厂长,几个人都有不满,有人甚至说上一任郝厂长尽管魄力不够能力不足,但好歹对职工还是很照顾的。那个姓马的就不行了,吴拥军和其他很多工友社保的问题,都是他这个管后勤兼工会的副厂长的责任。
有的竟说到他的个人品德方面来了。
“他的作风也不好,厂办的那个小柳,人长得好看些,他就天天偎过去想沾便宜!也不看看他四十好几的人了,还想老牛吃嫩草?他家里也得同意啊!”
“那个柳云也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