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笛的身材娇小,又是头胎,本身就要吃些苦头,偏偏孩子方向还不太对,这才这般艰难。
产婆们赶紧推开。
明无忧爬上榻去,手落在白笛的肚子上面,轻重不一地按压。
白笛已经叫不动,呼吸轻一下重一下地闭上了眼睛。
“无忧,能行吗?”云子恒声音紧绷地问。
“别说话。”
她在扶正胎位,这法子不能说完全有用,但也并非毫无效果。
白笛的宫口开的其实并不算多,才五指,如果胎位不能扶正,那她便只能把孩子剖出来了。
明无忧先前曾怕自己生产的时候艰难,还专门准备了一套工具,找了太医院的院判与他探讨过剖宫产子的事情。
没想到她自己没用到,如今要用在白笛身上。
她在心中做好了各种可能性的应对方法,一边冷静的扶正胎位,一边吩咐白嬷嬷,将自己在马车里面的药箱拿进来。
白嬷嬷大概知道她想干什么了,脸色发白地问:“非得这个办法吗?”
她当初听过明无忧和太医说这个,觉得太可怕太不可行了。
药箱还是她和明无忧一起准备的。
明无忧说:“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那就是最好的法子,你不要废话!”
云子恒皱着眉:“什么办法?”
白嬷嬷咬了咬牙,快步出去为明无忧准备东西了。
可没想到,她前脚刚走,明无忧忽然一喜:“正了!”
胎位正了!
“小笛——”明无忧跪到床内侧去,“你再坚持一下,你那么勇敢一定可以的!”
刚才明无忧又看了一下,宫口已经开全了。
顺产对母亲对孩子都好,她很希望白笛能自己挺下来。
“我……我尽量……”白笛咬住唇。
明无忧拿了随身的金针来,帮白笛蓄力,又拿了剪刀做了侧切。
一刻钟后,有小孩“哇哇”的哭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