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有资格,那也只是被杀的资格。
其他的部族首领们畏惧着,颤抖着,一言不发。他们害怕唐朝因为一个小小的斛薛部而牵连自己的部族,他们真的害怕。
面对这样一个强势霸道的唐朝,草原人仿佛面对着颉利。那位圣皇可汗,是他们梦中的恶魔。
“都回来。”津率爬起来,将一群少年拉走,然后对着李神通说道:“我们,真的没有那么多的牛羊了,请大王体谅。”
说着,他跪在地上。
而李神通呢,只是淡漠的扫他一眼,紧跟着撂下狠话。
“你们只有三天时间,三天之内,凑不齐,等死吧。”
说完,李神通掉转马头离开。
别说他不给机会,他给了,就看斛薛部能不能抓得住。
十日后。
长安、甘露殿。
李智云接到一封来自灵州的奏报,斛薛部造反,已被淮安王李神通镇压。
看完后,李智云批下朱红,然后交给高良忠归档。
天天都有草原部族造反,李智云早已经习惯。他并不觉得自己对草原的统治过于残忍,因为他很清楚,在草原人强大的时候,他们不会因为曾经受过唐朝的恩德而放过唐人。
这无关乎道德礼仪,而是生存的本能。
游牧与农耕,两种文明,天生就是死对头。因为一个是破坏,一个是建设。一个是强盗,一个是顺民。天生无法融洽相处,只能死一个才行。
更何况,让草原人臣服的也不是礼仪道德,而是刀剑。
谁的刀狠,谁的剑利,谁就是标准的制定者。草原人只会畏惧并臣服强者,永远不会记着绵软的弱者。
弱者,是他们的粮食。
李智云的本意就是弄死草原人,现在自然不在乎这些。
不死草原人,唐人怎么过得舒服。
残酷吗?
当然很残酷,可这就是事实。一族想要活得好,另一族必须活的差。
便在此时,高良忠快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