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主座背墙上的那副挂图。
图中半丛树枝从左侧入画,枝芽间红花开遍,层叠感后是一堵白墙,细微处青灰层叠的藤蔓爬满了墙头,墙头余白处跃出半轮遮云红日,春韵意味透画而出。
谢苗疆微微笑了起来:
“苏大人这春韵花藤图,意寓甚好,与苏大人的名字暗暗想和,春孕万物,后有生机啊!”
苏新藤面色缓和,微微有些自得,语气也缓了下来:“谢大人,令公子和犬子的事情你也听说了?他坊司子弟未免有些太嚣张了!他......”
苏新藤想起抱泽城那边传来儿子被打的消息,气就不打一处来:“据说当时那小子身旁还有个浓眉黑衣少年,这,这怕不是陈家那位少爷也动手了?”
空有官位,并无实权的流州牧又开始踱起步子,两根手指向两侧抚着两片小胡子。
忽然,他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语气也显得有些无力,声音渐小:“谢大人,你说,这陈家是不是想对咱们下手了?”
谢苗疆摩挲着光滑的红木手柄,面色显得有些阴沉,轻声说道:
“据说陈家小少爷和那个小子要一起执行一项任务,在一起也不奇怪,况且这些年来,安南公对于小辈们的争斗,从来都是小子们各凭手段,老子们不动如山。”
“呵!自己家那小子没本事被揍了,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苏新藤有些不甘心,恨声道:“那可是抱泽大营!璜儿他们巡守执勤期间!事后竟然连追责都没有,这也太嚣张了吧!”
谢苗疆轻笑一声道:“你可能忽略了一点,天儿他们那支小队的伍长,在争斗中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苏新藤眉头皱起,思索着谢大人这句话中想要表达的意思。
“那伍长是黎家长孙黎明,黎扬那小子的大表哥!”谢苗疆倒是没让他多想,接着说道:
“呵!据抱泽城那边传消息的人说,那天中午在城中有看到黎扬和黎明在一起吃饭,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