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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一法师，这个时候反而没有动，他那白色的眉毛和胡须飘动起来，眼中神色甚是复杂。
“你为何不走？”摩惊问道，他适才被魔皇一击掀飞出去，受了点伤，玄功运转几个周天之后，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的了。
明一法师问：“老衲为何要走？”
“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才会险些着了你的道！”摩惊叹息一声，他看了看满目疮痍的孔雀王朝王宫，一时间却是满眼沧桑之色。
孔雀王朝在他手上，险些被颠覆了。
想到这里，摩惊不由看向杭天逸。
如果没有杭天逸，今日一切，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选择，但你选择的是你自己，而不是芸芸众生！”摩惊说道。
明一法师道：“佛家也有先度己，再度人的说法，老衲的选择，只不过是芸芸众生的选择之一而已，我们其实都是沧海一粟，落在天地、星空、宇宙，都是毫不起眼的尘埃！”
“在论道说经方面，我的确不如你，但是在做事方面，我却比你厚道！”摩惊说道。
明一法师闻言，却只是淡淡一笑，摩惊还真是不脸红，谁都可以说厚道，唯独摩惊不可以，因为他是帝王，怎么可能会厚道？
一个整日活在算计和平衡朝堂文武大臣世界里的人，竟然说自己厚道，这简直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你选择留下来，就算是已经做好了以性命来抵罪的决定吗？”摩惊又补充说了一句，双目中泛着凌厉的光芒。
他身上，流转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势，猛然冲出，刹那间，明一法师受到了极为猛烈的冲击。
但明一法师，也是顶尖紫府境界的高手，当下立在虚空中，袈裟随风而动，但是白色的眉毛和胡须，却是纹丝未动。
显然，摩惊虽然强大，但他并不比明一法师高明。
“我不惜与魔道合作，为的就是长生，你杀不了我！”明一法师，这个时候没有半点避讳，他能从容面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