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伤而已，只是擦破了皮，简单消下毒就好了。”
季乾一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她嘴里那所谓的小伤，脸色越来越黑。
“在你眼里，究竟什么样的伤才算大伤，非要断胳膊断腿吗？”
苏玺现在这个伤哪里是小伤，明显能看出来少了一块肉，再往里一点就要擦到骨头了。
这一路上她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自己竟然还陪着她开玩笑！
一想到这个，季乾一心里就十分后悔。
“我确实没有什么感觉。”苏玺抬起另一只手摸摸他的头，安抚他的情绪。
“如果疼的话，我会告诉你。”
话音落下，季乾一抬头看向她，眼中是苏玺从来没有见过的神色。
“你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才会成为现在这副样子？”
苏玺没说话，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两人目光就这么对视着，谁都没有移开。
“那你呢？你发生过什么？要时时刻刻戴着面具？”
客厅内陷入一股奇怪的安静，他们心中都明白对方有着各自的秘密，但这样的试探，是第一次。
他们就这样看着对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终还是季乾一败下阵来。
“我不是想打探你的过去，我只是心疼你。”
“我知道。”苏玺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两人视线中刚刚的试探消失，眼中只剩下彼此。
但我的过去却没有办法告诉你。
苏玺嘴角微微勾起，眼里却没有笑意。
她到现在依旧不知道季乾一如果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人了，会是什么反应。
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唯独在这件事上，她选择了逃避。
季乾一没再说什么，他低下头看着苏玺胳膊上的伤口，目光深了几分。
“伤口有点深，我叫吕渊过来。”
苏玺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但看到他的视线，她没有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