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道。
“那他在你面前也是班门弄斧,心安啊,可别给大唐丢脸。”
“那是自然。”李心安道,“就算是血衣堂的普通弟子,也不是东瀛小国的忍者可以媲美的。”
“不过——”
李心安话音一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轻言口气,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觉得,会因此耽误抓捕安庆绪和轩辕有朋,对不对?”
“是。”
李心安也不遮掩,毫无顾忌的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殿下,我觉得现在就是最合适的机会,安庆绪毫无防备,轩辕有朋虽然不知所踪,但对我们恰恰没有任何威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李俶挑眉道:“但我没有兵权,而且,科考在即。”
“最关键的是,圣人始终不相信安禄山会谋反,这就从根本上,遏制了我们除掉安庆绪。”
“直接把安庆绪扭送到圣人眼前,难道圣人还不相信吗?”
“说得轻巧,试问满朝文武,谁认识过安庆绪的模样?我都没见过!”
“那就抓出那些和安禄山沆瀣一气的官员,让他们指认安庆绪。”
“哦?你是要玩一个屈打成招了?”
李俶叹息道:“心安,你要时刻记得,我们是圣人的子民。我们的一切所作所为,都要建立在圣人的爱戴之上,他不相信安禄山有异心,就是不允许别人再上言劝谏。这些年,据理力争的臣子何其多也,可他们的下场,都是有目共睹。”
“安庆绪那边,暂且先监视着吧。我不会让他们离开长安的,我们,终有动手的那一天!”
李俶既然都这样说了,李心安只得压抑下自己的情绪,恭声称是。
他现在,觉得李俶是那么的陌生。
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嫉恶如仇的广平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一个唯利是图的皇太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