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和乌嬷嬷正坐在起居间记帐，看到二人回来，高氏连忙抬头：“如何？”
“每一件东西，都按着太太标的价钱卖出去了。”恨玉笑着道，“那对玉瓶，还比原来的定的价多出五百两。”
说着，便把刚刚遇到姚青梨之事说了。
“当时，她们气得脸都绿了。”痴姗笑道。
“看着我们卖乔氏那老贱人的东西，她自然急红了眼。”乌嬷嬷道，“装着很镇定一样，回头不知如何砸东西和气恨了。”
“咱们料定她会回头买那对瓶子，所以特意让掌柜少于三千不卖！啧啧，又能坑她的钱，我们又能多卖些钱。”
“你这丫头，果然聪明机智。”高氏笑瞪她一眼，“多赏一个月月钱。”
“谢太太。”恨玉得意地笑了笑。
“这......”痴姗却神色纠结，“可......她说......说总会让我们一件件地吐出来......”
高氏神情一僵，突然想起姚青梨这段时间作妖的本事......她们在姚青梨身上可是连栽了三四个跟斗的！可不能马虎大意！
“呸，你个死丫头尽会扫兴！”恨玉瞪她，“以前......她之所以能闹腾，那是因为她隐瞒了她会画画和医术之事！还有昨天曲子......那刚好是个把柄！所以才会栽跟斗。”
“对对。”乌嬷嬷连声道，“这些嫁妆，咱们又不是贪她的，昧她的，而是光明正大地拿的！她已经被赶出了家门，除了名，不再是老爷和乔氏的女儿。乔氏作为嫡母，二小姐喊过乔氏一声母亲，就是她女儿，所以这些嫁妆自然是二小姐的！不论这些东西是给二小姐陪嫁，还是卖了，都在情理之中！她还能挑出错来？”
高氏听着不住点头，又前前后后把各个可能都想过，的确一点把柄和批漏都没有，这才哼笑出声来。
“连着那对玉瓶，共卖了多少钱？”高氏道。
“六千多两。”恨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