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你是说,那刺客就是她师兄!”
容行渊陡然抬眸,锐利的目光让刀口舔血的暗卫都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他冷笑了声,指尖微一用力,手中杯子就捏成了齑粉。
“先按兵不动,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预谋,省的打草惊蛇。”
“是。”暗卫得令,很快消失在屋里。
微风拂过,屋内药香弥漫,容行渊一身素白纤尘不染,唯独一双眸子比夜色还深。
沈惊蛰在病床前服侍了一天一夜,宋成终于有所好转,他悠悠转醒,看着床前的沈惊蛰一阵恍惚。
“师妹,是你吗,还是我在做梦?”
“是我师兄,你快躺下,你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师傅师娘呢?”
沈惊蛰见他睁眼,心里一块大石头掉了下来,忍不住开始怀疑她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成虚弱的垂着眼,没有去看沈惊蛰的眼,苦笑一声说:“我就是采药的时候不小心从高处掉了下来,刚好被地上的树枝扎到了腹部,疼晕过去了。”
树枝?
这那伤口形状整齐,分明是利器插入所致。
沈惊蛰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师兄你没事就好,我去找过师傅师娘,可家里空无一人,他们去哪儿了?”
宋成道:“他们四处云游采药去了,这次要觅得的药材比较珍贵,很是难找,估计得久一点才能回来。”
沈惊蛰这才放心。
师傅师娘一手医术出神入化,说是医死人肉白骨也不为过,本来可以借助医术衣食无忧,可他们偏偏不在乎富贵名利,隐于世间,只为穷苦人看病,有些甚至连药钱都不要他们出,白白让他们吃药。
这样下来,家中自是清贫无比,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每日亲自上山采药。
离开师傅师娘这么久,沈惊蛰日日都在想他们,如今这沈家是不可能回去了,容行渊的医馆也赶她走,还不如回去帮师傅师娘的忙,也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