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可耽搁不起。”管事开始颐指气使。
“召不得,亦召不回。每月这三日,推官他都得去城外就医调理。”
管事气恼,“不像话!一个小小的推官,竟有如此大的官威,早就该罢了!”
“贵人慎言!”高暄作惊恐状阻止,“相里推官一职,乃今上亲定。”
管事一怔,“相里推官?”见高暄点头,慎重道:“原来是他,小人略有耳闻,既然召不回,那依大人之见呢?”
“王府之事,下官自不敢怠慢,亦不敢擅专,劳烦贵人回去禀报王爷,可否等推官三日,到时候定会给王爷一个交待的。”
“那……”管事刚要张口,高暄抢着道:“至于简捕头二人,身负嫌疑,原本是该押回府衙看管的。但是,此案特殊,就让他二人暂且留在王府看押着吧!贵人认为呢?”
管事想了想,除了这般,似乎也没有别的更好的法子了,遂点头扬长而去。
前者一走,高暄便对着府丞发牢骚:“本官这府尹做得,一天安生日子都没过过,就又开始提心吊胆了。”
府丞陪着笑脸:“大人放心,东君惹出来的事,他自会解决的。不过这次,真不知道他要如何收场,毕竟这永王府是老虎的屁股,轻易摸不得啊!”
“唉唉!”高暄抚额连声叹息,“东君的本事,本官是知道的。可是每次这个过程嘛,它着实惊险难捱,稍有不慎,本官这顶官帽……”
“大人,那颗大东珠,真的变成了小珠子吗?”
府丞突然转了话题,一不小心又正正戳中了高暄的心窝子,他抚额呻吟,“哎哟,哎哟喂,头好痛。”
府丞压低声音继续不知好歹,“难不成永王府真敢——偷梁换柱不成?”
“哎哟!本官头好痛!”
“若真是如此,那颗大东珠定是难以收回了,到时又该谁人担责呢?”
随从一句连一句的追问,句句如利刃,戳得高暄心窝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