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午后外头艳阳高照酷热无比而这房间中同样是。在屈突申若火辣辣的目光下李贤只觉得强压下去的心火又被吊了起来那股蠢蠢欲动的冲动一阵接一阵地撩动着他的心怀。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既然敢在我的闺房里睡觉又敢趁着我睡着的时候揩油还有什么好怕的?”
被屈突申若两句话这么一激李贤顿时忘记了自己刚刚睡下的时候她根本不在身边干脆深深吸了一口气:“是我自己翻墙进来的只不过刚刚我可是光明正大申若姐你不是已经醒了么?”
“就你小子会钻空子!”屈突申若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那衣衫不整的模样配合着这娇嗔看上去格外动人。她懒洋洋地把纱衣拉了上去似乎对李贤惋惜的目光浑然未觉。等到把随随便便挽好了披散的头她这才施施然站了起来。
不知是天热还是刚刚那一吻的缘故她的脸上荡漾着动人心魄的艳光一颦一笑更是风情万种。走到妆台前坐下她望着镜中那个眼角含春的人影竟是有些认不出来了——只是这么一会儿又不曾有过多激烈的肌肤之亲她的媚态就全都遮掩不住了么?
“六郎你给贺兰扫过眉么?”
听得这么一句略有些浑浑噩噩的李贤这才清醒了过来转头见屈突申若正在对镜理红妆便缓缓走到了她的身后。铜镜上已经隐约有些斑驳的痕迹因此映出的那张脸看上去比实质上的人逊色了很多。
此时此刻他头一次感到自己不会做玻璃镜子是一件令人惋惜的事。没有那种可以完美映照出人脸的玻璃镜子所谓美人也只能在铜镜抑或是水中看到自己的形貌。
屈突申若透过镜子见李贤似乎还在那里想心事不禁有些恼了嗔怒着又叫了一声:“六郎!”
这下子李贤不敢再怠慢连忙答道:“我当年给贺兰扫过眉只是我这手艺只怕不入申若姐法眼!”
“什么手艺不手艺贺兰既然使得我又有什么使不得?”
屈突申若说着便转过了身子笑意盈盈地递过一颗螺子黛:“你既然曾经为贺兰扫过眉这螺子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