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义府倒霉刘仁愿摆脱了人生最大的一桩麻烦此番然是轻松愉快。而这次和他住同一个院子的还有因为上次凑巧见到皇帝李治而颇受赏识的裴炎。作为一个刚刚举明经得第尚未拜官的弘文馆学生能够跟着随驾骊山这份宠信更是让旁人侧目。
两人住的院子虽然不大但容纳他们两个外加几个婢仆却还是够的。这一日晚上刘裴二人屏退了旁人席地对坐在院中喝酒刘仁愿便忍不住问出了心中最好奇的那个问题。
“子隆上回你和沛王殿下那个赌打输了后来究竟输了什么利物?”
如果是别的问题裴炎自然回答得出来但是对于刘仁愿的这个问题他却着实感到无从下手。当初那个赌就来得奇怪事后的展则更是奇怪——李义府贪赃枉法嚣张跋扈这事举朝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谁会料到这样一个深受帝后宠信的宰相竟然也有落马的这一天?谁会想到李义府被流放被弹劾得灰头土脸的刘仁愿反而什么事都没有?
那位沛王看似只是一时兴起打的赌如今他却时时刻刻没法忘记就连在天子面前出彩的喜悦也因为这件事而淡去了几分。
他拿起身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这才苦笑一声道:“刘将军不瞒你说这利物沛王殿下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来提取。”
话音刚落两人身后便传来了一声嚷嚷:“谁说我没来提取?我现在可不是来了!”
李贤带着张坚韦韬兄弟兴冲冲地进了院子见席地而坐的刘裴二人面露愕然他不由嘿嘿笑道:“怎么刘将军和子隆兄不欢迎我这个不请自来的酒客不成?”
这时。刘仁愿和裴炎方才反应了过来慌忙起身相迎待要行礼却被李贤笑嘻嘻地扶了起来甚至还一把拉过了张坚韦韬。硬是让四人全都坐下。他这才脱了鞋子往刘裴二人中间一坐抱起酒坛闻了一口旋即惬意地舒了一口气。
“这酒不错!”
对于李贤的这一秉性。张坚韦韬已经是见怪不怪而刘仁愿和裴炎虽说听到过一些风声可是看到这位主儿如此做派。还是有些吃惊。刘仁愿向来是洒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