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津四仰叉的坐卧在墙脚,双脚挺得直直的,眼睛看向来人,只见来人身着一身绿色衣裳,手中长剑却还在滴着血,向着梁津走来,步伐稳定且沉重,几乎每一步的距离都是一样的,脸色白白的,眼神呆呆的,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悲,只是眼皮双双的,还挺好看的。
“为了除了此大敌,可是把我害惨了,光光路程就跑了不下十万千里,可是把我累死了,如今伤上加伤,可真是一点真气都提不起来了,墨兄可不能搞兔死狗烹的把戏啊,不然我可就是,老妈子起针线——为他人作嫁衣裳咯”。梁津抬起头看着缓缓走来的墨礼,依然瘫坐在墙脚,有气无力的说到。
“梁兄说的哪里话,学剑之人最是坦荡,念起之时,就可拔剑,所要皆从剑中求,梁兄可不要误会什么,手中的飞针可以放下了么,我这就送你回去养伤”。
梁津确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飞针,什么飞针,不曾见过呀,墨兄,我是真的没力气了,起都起不来了,还劳烦墨兄搭把手,快快扶我起来”。
墨礼看到梁津如此,确是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梁津骂骂咧咧的一个人,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般,不多时不知从哪里找来一辆马车,也不多话,扶着梁津坐进马车中,自己充当这马夫的角色,默默无言的赶着马车走在冷冷月光照着的路上。
这时候的夜晚,很静,风虽然很柔,确是清冷,忽然间只听嗖的一声,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冷箭,好不好的射在马儿屁股之上,马儿吃痛,飞奔而走,不知撞到什么,整个马车尽然颠起来丈把来高,紧接着又是一声冷箭声急急向着马车飞来。
墨礼一声怒哼,右手持剑,脚在车椽上一点,身形化作一道疾电,从车上一跳而下。下一刻,便只听‘铿’的一声轻响。这马车,终于落到地上,整个车身,发出轰然巨震。来不及跳车的梁津被震了个七荤素的,还好就在这车身落下的瞬间,梁津双脚一蹬,整个人腾在半空,直到那车身的反震之力消退,才缓缓落下。然后眼疾手快的拿起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