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只能强忍着心头怒气,转身去了马厩,骑着马回了家。
牟府里刘氏夫人心情极好,虽说儿子刚从考场下来,还没有放榜,可据儿子所言,自觉这回做题得心应手,文思如泉涌,若是不出意外,应是榜上有名的,刘氏夫人闻听那是喜上眉梢,
“这下子我们大郎的婚事可以操办了!”
似他们这样的人家,子弟出仕确是要比贫家子弟容易些,只要榜上有名,不拘是甚么名次,都有法子谋一份好差事,如今他爹还当着权呢,再托儿子一把,大郎的前途可就是稳稳地啦!
刘氏夫人今年一早就张罗着让人写了帖子给尤家送去,问一问三月三可是能出来与亲家见一见面,那边收到了帖子,午后便回了信,说极是乐意与未来亲家见面,刘氏夫人看了心情大好,吩咐着将今儿晚上的饭菜比平日丰盛了三成,唯一只可惜家里男主人不在,说是衙门差事多,不回来吃饭了。
“老八呀……这春闱不是结束了么,怎得衙门里还有事儿?”
刘氏夫人问正在埋头吃饭的牟彪,牟彪抬头应道,
“母亲,这春闱结束,那只是考生们考完了,可考官们的事儿才开始呢!”
这时节才是锦衣卫们最小心又忙碌的时候,历数前朝与今朝的科场舞弊案高发时,不是那春闱开始,各茶楼酒肆里热衷猜题,拜访各位座师之时,也不是那考生入场,搜身检查时,更不是关进贡院之中,考生想法子互相串题时,而是在阅卷当中,警防考官、抄录的文吏与外头串通好了,在考卷上做手脚之时。
这时节考官们要在一堆如小山一般的考卷之中,找出出了银子的金主,那也是不容易,就要靠在考卷上找那事先留下的暗号,立在一旁负责监视的锦衣卫,便要眼都不眨一下,死死盯着那抄录官,连对方抠头皮、放屁、眨眼都要紧紧盯着,就是防止对方在卷上做手脚,之后考卷到了考官手中,又要盯着考官,以防考官在卷上找出暗号,给提考卷的主人评个上优,把不能上榜的人给送上去,把真正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