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了一夜后,第二日一早就去了衙门,虽说心里记挂着四莲,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总归差事不能不办,他在诏狱之中提审了刘诚,刘诚一见这位年纪轻轻的小官爷,那是竹筒倒豆子全说了。
他心知自己如今就是案板上的肉,谁都能割一刀,落在了锦衣卫手里,只求个不牵连家人,他就知足了,于是为免少受皮肉之苦,他是有甚么说甚么,
「百户大人,小人实在也是没法子,家里儿子多,又闹腾的厉害,小人早年吸多了尸气,常年都要用药,他们给了银子让小人怎么做,小人就怎么做了!」
「他们是何人?」
「这个……小人也不知……」
「嗯……」
「小人是真的不知,只是一开头便是那邱氏良医的女掌柜给小人配药,之后小人没了银子,她就说只要小人按着她说的做,她不单给小人治病,还要给小人银子……」
「他们让你做甚么?」
「小人就是一个仵作,倒是没有旁的甚么事儿,不过就是验尸时,原本是被人弄死的,说成病死又或是自杀的,又或是没死的说成死了,……左右就是按着他们意思办……」
「你一共为他们做了多少这样的事儿?」
「这个……倒是不多,一年里有那么几起吧!」
也就是说,这帮子人在悄摸杀人,然后让仵作将他杀说成自杀或是病死,好不引起官府的怀疑?
「那胡圹的一家子,你可是听从他们吩咐没死说成已死了?」
「胡圹那一家人确是没死,是他们让小人说成人死了,当日就
埋了……」
「埋了之后又怎么做的?」
刘诚想了想道,
「人埋进去之后,当天夜里他们就带着小人去挖了坟……」
「他们为何要带着你?」
「那邱三娘说是那假死药万一用的不准,怕是将人给弄死了,让小人去瞧瞧……」
「那人死了没有?」
「人没死,不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