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黄洱所修习的知识,若是姒学士想出的,我尚且可以理解,但见黄洱三问皆不知,我怎么也要试他一试。
“即便没试出什么,也可以考验诸位的品格。
“未曾想到,黄洱竟如此不经试,更未曾想到,能试出了这许多人。
“你们是对的,当然你们是对的。
“你们很好,都很好。”
学士们未及惊讶,庞牧先是瞠目了:“那……那唯独我不好了?”
“唯独你最好,数你最好。”韩荪淡笑压手道,“庞学博想必是领会了我的意思,这才出言相激。你定是比谁都清楚,天下百家各有各说,各行各道,像这样未成著的清谈之言更是百无禁忌,又怎会妨碍到天子与儒家?”
“啊……是……是啊,我……我早就看出祭酒要考察品格了。”庞牧这才回过味来,硬挺着回话落座。
原来是韩荪一直在火上浇油,挑逗利用。
娘的,这些卑鄙的老法家……从上到下没一个好东西。
哄好了庞牧,请众学士落座后,韩荪这便又望向檀缨:“我见过大才之士,亦见过精致之人,但还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大才。”
檀缨受宠若惊,忙起身道:“精……精致而已,大才不敢当,刚刚那些话,该是学生对祭酒说才是。”
韩荪袖一甩:“清谈之间,莫要谬赞。”
檀缨揖一作:“学生并未谬赞,祭酒才是谬赞。”
“哈……”韩荪干笑一声,“那是你对我错?”
“嘿……”檀缨暗笑回礼,“定是我对你错。”
学士们见这二人你来我往,竟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在顶撞还是赞赏了。
对过笑容后,韩荪也不再拘泥对错,转而问道:“我且问你,嬴越尚知捍卫你的创想,为何你自己却坐下了?”
“万一祭酒来的是真的……”檀缨点头道,“我想至少保住我们中的一个。”
“嗯……”韩荪沉吟一息,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