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犯下如此大罪的人都能回正道,不如将天下的罪名全部赦掉算了。”庞牧只摇着头拿起杯子,“我虽瞧不上法家,但严惩确凿大罪之人这一点,很合我儒。”
武仪并未再纠结黄洱的事,只拾起水壶,边斟边问:“庞牧,你可知檀缨是如何诠释唯物的?”
“我没注意听。”庞牧挠头道。
武仪摇了摇头,追问道:“那他得道气象如何?当真平平无奇羸弱不堪?”
“我没仔细看。”庞牧又是一个挠头,接着扭身而起,指着外面道,“这忙来忙去的,又是在准备什么?”
“……”武仪撂壶一叹:“准备恭祝唯物开家的贺礼。”
“嗯,这倒是应有的礼数。”庞牧就此点头,“送到檀缨家里是吧?该我去,我去了。”
武仪小顿片刻,才又说道,“藏书馆那边,有学士请教你注解的问题,”
“哦?这事早说啊,还是这个重要!”
庞牧这便又汹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