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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妈妈收拾完碗筷,领着丫鬟们退了下去。
小几上的羊角宫灯发着温柔的黄色暖光,将夜寒都散去了不少,屋外的雨已经快停了,稀稀疏疏的虫鸣渐渐响了起来。
一切都平静的太快,就仿佛这场暴雨般裹挟着万丈风云气势汹汹而来,却只能无奈的离开,除了满地的水洼和人的一点短暂印象之外什么也没有留下。
“咳,四皇子要登基了,你放心罢。”满屋寂静中,程巽勋咳嗽了一声,率先打破了沉寂。
雨竹笑了,也没打算在他这儿听到点别的,拍拍胸口:“阿弥陀佛,总算是尘埃落定了。”想想先皇才刚刚驾崩,说这话确实有些不太妥当,不由的吐了吐舌头。
“傻。”程巽勋盘腿坐在床上,修长的手指撑着下巴,看着雨竹仿佛有些欲言又止。
雨竹收拾完床铺便安静的等着他开口,心里大约已经猜到了他想说什么。
“那个龚氏你想不想知道……”程巽勋叹了口气,在雨竹的注视下缓缓开口:“还有关于龚家。”
“相公说我就听。”雨竹强压住好奇心,依旧将那句“以夫为天”贯彻到底。却见男人利索的下了床,撩开外头的两层天青色金丝薄绸锦帘走了出去。雨竹一愣,不会是不想说要落跑吧。
没多会儿,眼前忽然昏暗了许多,雨竹讶异的抬头一看,只见程巽勋已经回到了床边,又站在脚踏上将床头放的一盏留夜的琉璃小灯盏也吹熄了去,这下可是一点也见不着光了。
雨竹不安的缩了缩身子,耳边听得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腰身一紧,就落入一个宽厚的温热怀抱。可是这种姿势实在是不大舒服,而且这般躺着还压到她的头发了,便下意识的挣了挣······
“别动。
”黑暗中男人的声音低沉浑厚·就贴在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扫过耳边细细的绒毛,一直痒到了心底。嘴里这般说,手上不过还是松了松·留出地方让雨竹寻个舒适的姿势。
“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