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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狼藉,衲衣和女子的裙衫交缠在一起,凌乱不堪。
床上两个身影交叠着,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和女子柔婉的细泣声交织在一起,在佛意盎然的厢房里显得极为诡异。
听到动静,顿了一下,帐子里传来男人气喘吁吁的声音,极为不耐烦:“滚远些,要是……要是女人不够,明日再弄便是……本王这儿正得趣呢,别坏了兴致。”
听到帐中人自称本王,进屋的几个人都呆怔了一下,里头的人是……王爷?
见外头没了动静,帐子里头更加肆意起来,竟念起了艳诗。
“……长篙横梗起,砸碎幽潭冰。”
不知做了什么,只听那女子闷哼,发出一声似哭似笑的呜咽。
“……唧唧复唧唧……行船至花心。”
女子细细的抽泣起来,“……啊……我不行了……啊……”春水般的女声如潺潺急流潮涌流溢。
“嗯,我不信……唔……”男人暗哑着嗓子,又是一阵发力。
领头的黑衣人有些郁闷,赶紧一个健步冲上去将床上的人弄昏,把手在身上蹭了蹭,嘟哝道:“真是晦气,居然跟个尼姑行房……再漂亮还是个尼姑啊。”
见手下在偷偷的笑,顿时骂道:“还愣着作甚,还有几个屋子里又动静呢,赶紧动手去。”
不到一个时辰,四处就收拾妥当,一行人无声无息的重又退了出去,只是比起来时多了数十个大麻袋。
出得普渡寺,转过两道巷子,一亮黑油平顶皂幔小车正静静等候,快手快脚的将扛着的人一个个堆叠在车上,然后上去两个人,马车便慢慢往京郊方向驶去。
断后的两人将院子里的痕迹悉数抹去,又听着声音辨识出巡夜的僧人。小心绕开了去……窜进了另外一处院子。
亥时末的时候,程巽勋就收到了消息。
揭开错金螭兽纹的香炉盖子,将手中的写满字的信纸填了进去,看着细细碎碎的纤弱火苗将薄薄一张纸舔舐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