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忠很是惊讶,他抬抬眼皮,一时没明白过来:“怎么说呢?”
“你看啊,年后村两委要换届选举,刘广河的兵将缺胳膊少腿的,不得再选人嘛?”刘广元神秘的笑道。
“嗯——”朱长忠有所触动,点点头。
“咱几个,村民不都支持吗?剩下的那点人不算数。”刘广元舒眉笑道,笑得蛮有把握,露出几颗染成斑驳黄色的下齿。
朱长忠定神想了想,却摇头叹道:“选票从来没当场公布过,都被镇里拿走了,咋知道选的谁?再说选出来,上面不认咋办?”
“这没事,跟大伙说好,不让他们拿走就行。选出来就由不得他们了。自治条例上写着呢!”
“嗯,嗯,我倒没注意看。你们几个年轻的还行,我都这一把年纪了,给你们当后盾吧。”朱长忠呵呵笑道。
“那哪行啊!大伙都看着你哩!”刘广元一展眼角,断然反对。看到朱长忠还有些犹豫,刘广元便又分析来分析去,正说着,院子里又走来几个熟人。朱长忠心里暗笑,这刘广元恐怕早已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拉他上架了!
就这样,拉选票,造声势,截留选票当场公布的大小事宜,几个人热烈的商榷着。中午朱长忠管饭,大伙边吃边聊,好不兴奋!
晚饭后,刘金福跟父亲说着闲话,提议父亲趁着换届顺势退下来,去他们那里,言辞中满含着担忧。
刘广河没有回话,深深地叹了口气,依旧默默的抽着烟,满屋子里是淡淡的烟味。自打吴冬梅得了癌症之后,刘广河把旱烟换卷烟了,嗞嗞了几口,叹息说,没劲。
半响,刘广河缓缓道:“这事,你们就不要问了,人不能叫尿憋死。”
刘金福皱皱眉,没弄懂父亲的意思,是放弃呢,还是另有他途?但是父亲语气沉重而坚决,他不便再劝阻了。
第二天下午,刘金福携妻带子依依不舍的辞别了父母,在他们嘱咐声中离开了刘家店。车渐行渐远,鸿儒非常不乐意走,依然站在后座上,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