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冰树在月光下冒着森然的寒气，但是灼热的鲜血不断浇下，升腾起了一股红色的雾气，将背后的月亮也晕上了一抹绯红。
巨兽无声地张着巨口。
人群陷入了比恐惧更寂然的沉默。
月光下，笑容凝固的大司被挂在一颗冰树上，扭曲的树枝如同滑稽的衣套，描述着他夸张的形体。
灼热的血液流过躯干，浸入土壤，然后被冰树彻底吸收，魔力汲取，回归本身。
李斯特的身上依旧是先前一般的模样。
“你们看到了什么。”
没有疑问，李斯特的语气像是在自我阐述一样，用有些颤抖的手握住延伸而来的一根树枝。
没有一丝寒冷。
众人心中只觉一道冷风吹过，皮肤上纷纷泛起疙瘩。
他们也因此恢复了一些语言能力。
“你……”
抖动得无法准确指向李斯特的手伸了出来：“你居然杀死了祭神……”
李斯特转过头，眼神平静地看向了那只猛然缩回的手：“是的，我杀死了你们的神，所以呢。”
“你们，要报仇吗。”
李斯特的话在众人的耳中回想着。
报仇？
众人互相望了望，却都没有从中看到这两个字。
但是，他们知道，他们的祭神死了，大司也死了。
巫医的脸色变得灰败，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他要想得更远。
祭神死了，这是为数不多的愿意庇护他们的巨兽，大司死了，即使再遇到巨兽，他们也无法沟通，简而言之，他们的部落，完了。
除非……
他把目光放在了李斯特身上，但是随即心中又是一叹。
虽然不可能，但他还是想试试。
如果成功了……巫医的目光中燃起一丝火光。
但是下一刻，李斯特的话却让他坠入了深渊。
“如果不打算报仇的话，我就……准备走了啊。”李斯特看着众